好久沒發文都不知道該怎麼發了。

三更半夜寫文就是很快樂。

FAMI MAFIA設定。

(但會跟十幾歲時的雙黑的小故事穿插著吧,

像是00這篇基本上就是從16.7歲的他們導入)

這個系列整體來說應該一點也不會帥氣,

只會很溫馨(?)。

 

 

00 一枝穠豔

 

 

「哪來的那一大束花啊?」

當太宰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辦公室,好不容易稍微側著身體推開了門,劈頭就迎來搭檔一句單純的提問。

一個銅板敲不響。即使是動不動就吵架的雙黑,只要其中一方沒有要挑釁的意思,他們之間偶爾還是有這種平和地交談的時候。

「我中午不是跟著森先生去參加會談嗎……」一邊聽太宰說著,中也也從辦公桌前起了身,走去幫忙接過一些像是禮盒的東西放到桌上。「嘿咻……謝啦。總之呢,大概是聽到之前為了牽制老狐狸幹部而放出的風聲,說要祝賀我晉升幹部,就送我一支鋼筆跟一束花。」

但太宰手上的東西明顯就不只這些,中也聽了只是對他回以挑了個眉的表情。

「其他都是後來被逼著陪愛麗絲逛街時買的……喏,這是大小姐指名要送給你的,好像是紅酒杯吧。」

「這……愛麗絲小姐……」說到這時收下禮物的中也是多麼自然地流露出帶的欣喜的苦笑,就開始讓太宰原本平穩的心境起了些漣漪。「不過,這樣反而是讓首領破費了吧,得去好好道謝──」

「唉唉──不過這束花該怎麼辦才好呢?那個大叔還特地說是他女兒挑的,感覺就別有企圖……而且整束都是各種顏色的玫瑰,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啊?」

於是太宰有些刻意地打斷了中也的喃喃自語。但大概是早就習慣他那樣自我中心的個性,中也沒有為此多想,反倒沿著他的話題接了下去。

「喂,既然如此,就給我一枝吧。」

「什……啊──?」

「你叫屁啊,吵死了……之前大姊才說,我跟你共用的這間辦公室殺氣太重,一點也不優雅,搞不好我就是因為這樣運氣才會這麼背,怎樣都擺脫不了混帳太宰……」

「……先等一下,哪有人會把這種話當著本人的面前說?怎麼辦,我太傻眼都有點氣不起來了……」

「而且首領都特地幫你安排好幹部專用的個人辦公室,沒想到你竟然會因為懶得搬就拒絕這番美意──」

「才不是因為懶而已好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

「不然你幹嘛不搬過去?」

「因為……!」因為搬辦公室沒什麼意義又沒效率?因為搬過去的話就少了一隻看門狗?因為要是沒有中也,工作起來只會更加乏味──不不不,絕對不是因為覺得寂寞,才沒有這麼鬼扯的事情。「總、總之,說什麼殺氣重不重啊,對黑手黨來說,殺氣重一點剛好而已吧。」

聞言,中也一樣聳了聳肩。

「是沒錯啦,我一聽到大姊那樣說也是這麼想。不過既然攸關我的運氣,你又剛好捧著一束不要的花,不如就給我一枝擺在辦公室也好。」

笨蛋。眼前這個生物絕對是史上最純粹的笨蛋。

既然認為擺脫不了我這個搭檔是運氣不好,為什麼還會覺得從我手中拿走的花會有改運的作用?未免太欠吐槽了。

而且說什麼擺個一枝……這傢伙絕對不知道一枝玫瑰代表什麼意思。不知道就算了,竟然說著說著就湊過來端詳起花束,一臉打算抽走橙色那枝玫瑰的樣子,實在太危險……!

「唔……!」

「……喂。」

太宰在情急之下,下意識就將拿著花束的手直直舉高。

這個舉動直接引來中也一聲低沉到陰鬱,要說他下一刻就會使出「汙濁」可能也不奇怪那般氣惱的回應。

雖然太宰一開始是真的沒有這個打算,但他也確實仗勢著這一兩年來漸漸拉開差距身高,因此不管中也怎麼看,這都只是挑釁。

就在下個轉瞬間──中也猛地抓出了手,太宰便向後退了開來。當中也接著先擺出假動作,並旋即將手伸向照理說還來不及反應的另一側,卻還是被熟知他套路的搭檔給閃開了。

兩人就這樣靜默地來回攻防了幾次,中也越加不甘地咬牙切齒的表情,就越是搔弄起太宰嗜虐的心。

「啊哈哈!這樣也拿不到嗎,中也小底迪?」

「嘎啊啊啊啊──該死!天殺的鯖魚!你真的有夠討厭,不想給就算了,我也不屑!」

最後,尤其沒耐性的中也索性收回了手,煩燥地抓了抓頭,就忿忿地朝著門外走去,也沒忘記要帶走裹著高貴品牌包裝的紅酒杯,便徒留下太宰漠然地收斂起低眼看人的嗤笑,以及一束拿回胸前的玫瑰花。

……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太宰輕嘆了一口氣,便環視了一眼這間少了一人的他們的辦公室。

他這才發現,此時此刻的這處空間,簡直就像個褪去渾身霸氣的退休老人,哪裡還有什麼騰騰殺氣了,簡直是寂寥到教人頭皮發麻。

 

 

「……所以你就把這束花給我了啊。嗯,這倒是沒關係。總不會明天就凋謝,我一早就拿去給孩子們吧,他們很少看過這麼一大束花,應該會很高興。」

「呵呵,原本對我來說是這麼沒有意義的東西,到你手上卻可以換到孩子們的笑容,真不愧是織田作啊。」

太宰滿口的佩服全是出自真心,這束花最後的去向也讓他不禁莞爾。

當天晚上,太宰為了排解煩悶的心情,便約上兩個朋友來到老地方碰頭。

這個選擇果然是對的。他啜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酒體,沁入了平靜下來的心。

「不過……原來如此。一枝玫瑰,而且還是橙色玫瑰是吧。這種時候就會覺得太宰也還是個少年呢,真是難以想像就即將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港口黑幫史上最年少的幹部了。」

「嗯?安吾,所以你知道中原為什麼會想要花嗎?」

「不不不……你別被太宰的單方面說詞誤導了,織田作。應該要反過來想才是。因為一枝玫瑰代表──」

說時遲那時快,好不容易嚥下差點噴出來的威士忌,太宰眼看來不及轉移話題蒙混過去,索性就站起來直接伸手摀住坂口的嘴。

我錯了,看來這個選擇一點也無法平靜。

「好了好了,喝夠了吧安吾,走吧走吧!今晚天氣明顯變冷很多,我們還是趕快回家鑽進暖呼呼的被窩裡吧!織田作明天也要早起嘛!對吧!好了老闆,結帳──!」

三人原本待在吧檯一隅的沉靜氣氛,突然就此掀起了一小陣喧囂……

「簡單來說,一枝玫瑰象徵『唯一的愛』,同時橙色玫瑰則帶有『初戀』的延伸義。中也應該是不曉得吧,但對太宰來說,大概不希望別具意義的花是這樣隨便被他拿走,要也是由自己給他才對。」

沒有錯失太宰慌亂離開的空檔,坂口抓緊了時機,悄聲向織田說完剛才被打斷的話。

「看來中原的誤打誤撞,才讓那個太宰變成這樣啊。」

「就說是少年了吧。」

「這倒是。」

 

 

「這是怎樣?」

「……是誰說想在辦公室擺花的?」

隔天一早,難得比太宰還晚了點進到辦公室的中也,第一眼就看見擺在兩張辦公桌之間的小圓桌上,從原本胡亂丟著的文件資料,變成一只巧緻的花瓶中,插著一束紫羅蘭。

「哦──」

「……幹嘛。」

「沒事。」

「沒事你笑什麼啊,噁心死了。」

「你才噁心啦!」

重點很快就從花上頭移開,兩人之間沒營養的對罵像是早晨暖身一樣,就此展開──

 

´

 

「這麼說來,以前也有過這件事呢。」

「而那到了現在,竟然就變成最高幹部的辦公室內,一定會擺上首領指定的花啊……」

玫瑰、茉莉、鬱金香、紫羅蘭……基本上花語帶著「永恆」的,幾乎都會輪番插上小巧的花瓶之中。坂口想著那個從最年少幹部變成最年少首領的友人──都不禁為這番執著打了個冷顫。

「……說真的,除了中也,大概也沒有人能受得了……」

「說到中原,他明天就要回來了對吧。」

這時,織田若無其事地點出這幾天都在坂口的心頭盤旋,且揮之不去的不祥的預感。

時至今日也已經成為港口黑幫最高幹部的中也,前幾天不顧首領太宰(基於任性)阻止,決心一個人單獨到帝都東京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一星期。

「……希望他們別再鬧事了……」

說是他們,主要還是希望太宰別動什麼歪腦筋──

「不可能吧。」

「也是呢……」

織田一句果斷的否決,粉碎了坂口小小的心願。

他輕輕嘆著一口氣,就關上了最高幹部辦公室的門,與織田並肩離去。

而被留下來的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就因為擺上的那一枝穠豔所飄渺的淡淡花香,便帶遠了寂寥,期盼著主人回來的那一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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