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御幸,你要回去了?」
「對啊──前輩辛苦了!」
「辛苦了辛苦了。」好像是順著御幸的招呼而敷衍地回應過後,便趕緊攔下了那個準備要朝球場出口方向走去的人。「欸,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喂,御幸,你要回去了?」
「對啊──前輩辛苦了!」
「辛苦了辛苦了。」好像是順著御幸的招呼而敷衍地回應過後,便趕緊攔下了那個準備要朝球場出口方向走去的人。「欸,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來到東京的第三個夏天。
距離投手丘18.44公尺地方,除了打者之外,在我眼前擺好球套位置的人,再也不是那個御幸前輩。
畢業這種事情,是打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理所當然的事情。在高中的這場相遇,似乎一切都是為了迎來這場分離。有時,尤其是晚上洗好澡過後,走經了室內練習場,朝著裡頭瞧時,我不禁會一邊想起那個人第一次接下我的球的畫面,一邊這麼想著。
今年,東京的太陽還是那樣毒辣。
前輩,我還想再一次和你一起站上那個舞台,不行嗎?
Fin.
「說到夏天,果然還是沖繩吧?」
「沖繩啊……可是我們只有兩天耶,跑到那邊應該玩不了什麼吧?」
「嗯……那四國呢?香川之類。」
「……那裡除了拉麵還有什麼嗎?」
「我覺得這麼說對四國也太失禮了……」
『那你們球隊自己會有小型的類似畢業旅行的活動嗎?』
前幾天,班上女同學一個不經意的提案,意外地讓御幸十分掛心。這種事情,在一群滿腦只有棒球的傢伙當中,應該是任誰都從沒想過的吧。
若是作為獎勵好像也不錯……
不像其他老師一樣,每過個一、兩個月就會定期在班會的時間調整座位,基本上,我真的十分感謝我們2-B班導師的這份懶散。
因為,如此一來,我就能再盯著那道背影……
一邊壓抑著想從他背後緊緊抱上的衝動,繼續、一邊盯著那結實的背影了。
──「……師說把這個傳下去、喂,妳在發呆嗎?」
不,我在盯著你看。
啊,不,我在盯著你的背脊看,只是看到沒發現你人都轉過頭來了而已。
「哈啊⋯⋯唔呃、⋯⋯」
「前輩⋯⋯御幸前輩⋯⋯」
每次都是這樣。
當兩人交疊在一起⋯⋯當在和御幸前輩在做愛時,他這個人絕對不會喊出我的名字。只是一味地抓著早已皺掉、讓汗水及體液弄得濕溽的床單,並隱忍著我總是有點期許的陣陣呻吟。
是不是自己沒讓前輩舒服?是不是因為自己經驗不比前輩豐富?是不是這種事情,憑藉著本能是完全不足的?
⋯⋯是不是對前輩來說,其實這也不過是太過寵溺投手的一種表現而已?
「吶,御幸前輩⋯⋯」降谷一面輕喘著,他挪動了一下身體,並猛然抽離了那已變得柔軟又溫熱的銷魂處。還不等背對著的御幸反應過來,他只是又更抬高了一對翹臀,一邊撫摸著教人失魂的腰窩,接著再次插入,搗弄著服貼包覆著他的身體。「我只有你了,能作為我的歸宿的⋯⋯只有你了──」
一手環抱著御幸的腰際,他看著並沒有為此告白而回頭看他的人,只是趴伏並讓自己控制著身軀的擺動,那躬起的曲線,讓肌理結實的背脊呈現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降谷一時讓這姿態奪去了所有注意力,他情不自禁低下頭,並伸出了舌尖,沿著那線條舔舐而去。
「⋯⋯御幸前輩⋯⋯」
算了,至少現在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裡,只要不放手,終會是自己的。
至少這夜,在耳邊低喃著的,還是那聲聲有些沙啞的甜膩——
Fin.
假日對於還在北海道生活時的降谷來說,並沒有和朋友去哪裡玩的從容。說真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人際關係處理得如何,或許這和天性有關,在他獨自成長的過程中,似乎也有著那麼一點東京人的淡漠。
「喂、降谷,你今天有空嗎?」
所以,當御幸在球隊不用練習的這天早上,直接來到他的寢室並這麼問著的時候,降谷並沒有直接聯想到一般人會會意過來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