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三日月的過去?」

「是啊⋯⋯有些時候⋯⋯大多是出征時戰況陷入膠著,或是有人不小心受傷時,不知為何,就是會看見他露出相當冷酷的表情呢。身為天下五劍,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過去吶——」

「主上這是指⋯⋯殺戮⋯⋯的過去嗎?」

那雙綻著美麗豔紅的眼眸,也不禁為此閃過一絲動搖。

⋯⋯嗯,還是算了,沒關係。小狐丸,忘了這件事吧。」

「咦?啊,這樣啊⋯⋯呃,不過為什麼是我?」

「嗯?」

「骨喰可能沒辦法,但像是石切丸之類⋯⋯總覺得會比較清楚吧?他那傢伙囉哩囉唆的,想必記得很多事情吧,哼!」

面對這樣不禁流露出像個孩子在生自家老媽的氣一般的反應,穿著一身潔白之間襯著鮮紅的巫女服的女孩,忍不住以袖掩嘴地咯咯笑了起來。

「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一段過去,有一起走過時代的人,有一路相伴左右的人,會想在這個時空再次相遇也是自然,但他⋯⋯卻從沒說過這些事情呢。就算是我去問他有沒有想見的人,他也只是溫柔地笑著說,『只要能幫得了主上,那就夠了』⋯⋯這樣而已。」

這些都是小狐丸來到這裡之前的事情了。自在地盤起雙腿坐在廊緣,他只是乖順地靜靜聽著女孩以輕柔的語調,談著那個自己心頭上的人。

「但是⋯⋯當你回應了我的召喚時,我看見他睜圓了眼,張著一雙唇,卻什麼也沒說出口的模樣⋯⋯啊,原來那個三日月宗近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什麼的,我不禁這樣想了呢。」

 

因此那時,我是這麼認為的啊,小狐丸。

想必,這就是他想見的人吧——⋯⋯

 

×

 

「哎呀~~配著月光跟夜櫻的熱清酒,不管是哪個時代都如此美味啊~~很好很好!」

這天,出征回來的酒宴之後,難得喝開了的三日月趁著大家都各自回到房內休息時,躡手躡腳地自己到廚房去熱了一壺清酒來,坐在本丸的廊緣上,獨占了月光下的夜櫻,歡心地啜飲著。

不同於爭戰時的緊張感,也跟酒宴時的歡騰不一樣,清洗過身體染上的血汙,他總是認為每當這種在爭戰之後平和寂靜的當下,才能體會到「生命」的感覺。

……雖然一介付喪神會想著這種事情,也只會讓人覺得特別光怪陸離就是。

「我說啊,在酒宴之後還說著那種像個醉老頭般發言的人,真的只要有次郎那傢伙就夠煩啦,你可別跟著發起酒瘋喔。」

隨著一道輕輕的腳步聲,響起的是那道熟悉的嗓音。小狐丸一邊抱怨著自己找他找了許久,一邊還是挨著三日月的身旁隨性坐下。

「哎,但我就是個老頭啊!是老爺爺啦!而且你也是啊~~」

「這……我還真是無從反駁吶。」

騷頭想了想,小狐丸做出這個讓三日月很是滿意的回答。

面對眼前的美景,不經意隨著徐徐晚風飄落到杯中物上的一片櫻花花瓣,兩人為了這樣小小的事情而開心地笑著。即使是談話之間中斷的空白,唇邊揚著弧度依然沒有一刻平緩下來。雖然平時就是個愛笑的人,但跟身旁的依靠著獨處時,那份油然而生的幸福和心安,都只是一再證實了彼此在心底是多麼特別的存在。

「啊……這麼說來。」用了這樣的轉折,小狐丸探出了頭轉向三日月的眼前,直勾勾地看進他的雙眸之中。「前陣子主上跟我問了你的事情耶。」

「哦?」一如往常的反應,三日月還是那樣溫柔地笑著。「問了什麼?我喜歡吃哪種口味的糰子嗎?其實我覺得紅豆蜜糖……」

「當然不是。」大概是習慣那種將話題擅自發展下去的自由自在,小狐丸直截了當地就否決了那個過度和平的猜想。「她向我問了你的……天下五劍的三日月宗近的過去吶。」

「這樣啊?」此話一出,凝視著三日月的小狐丸只能得到一樣的反應。「哎呀,主上果真也還只是個少女呢,總是惦記著這些事情……」

就這句話看來,似乎帶著點責備或是看輕的含意,但說出來的口吻卻又是如此柔和,教人摸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但該怎麼說呢,大概這就是三日月宗近吧。

「『總是』的意思是……」

「哈哈哈,別想太多了,小狐丸。」然後,才說著別人「果真也還只是個少女」,結果自己也做出了跟那位「少女」不相上下的反應的老人家,這下又該說是什麼才好吶。雖然只能接受這個應答,小狐丸不禁也彎嘴笑了笑。「不過,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答不上來。」小狐丸坦率又老實地說了。「說真的,以前的事情,也都記得很曖昧不清了。留在我腦海裡的只有美好的回憶,和你一起的回憶。啊,或許還有石切丸、跟現在一樣玩在一塊兒的岩融跟今劍,好像還有那個愛嚇人的老傢伙……」

看著他將視線移開,留神到眼前的美景之中,並折指一一數來的模樣,三日月便笑著擅自替這個話題留下結語。

「只記得美好的事情,就是和平的弊病吶。」

「和平……啊。」

聞言,小狐丸只是喃喃地跟著重複了一次這個即使短暫,但也過於璀璨的單詞,決定不再將這個應該是得不到、也不想真的得到鮮明真相的話題延續下去。挨在身旁的三日月一口飲下了杯中的清酒,聽見液體被嚥進喉頭那赤裸裸的聲音,教他也不禁有些饞嘴了。正打算也要上一杯來喝,而轉過頭看向那一樣掛著笑容的人時,心跳卻先漏了一拍。

「噗哈哈,花瓣……」方才落到杯中的那片櫻花,就這樣讓三日月毫無防備地接口喝下,卻因此貼上了讓液體潤得柔亮的嘴唇。「你這副模樣,還真是老樣子啊。」

這麼說著,小狐丸就接著伸手用他那有些尖銳的手爪,輕輕捏下了那片淡粉色花瓣。

「你看……」

才想把那一樣傻傻地少根筋的證明遞到他眼前,誰知道那人卻突然伸直了頸,直接將一雙唇湊了上去。只有兩人、只有月光和夜櫻的夜晚,這一記帶著甜甜酒香的吻,教人只能醉了心,無從抗拒。

「那像這副模樣,也還是老樣子嗎?」

雖然是這麼說著誘人的一番話,但他流露出來的表情卻還是那樣溫柔地笑彎了眼。

「我說你啊……」

「怎麼?」

「還是老樣子吶,愛玩火的老頑童。」

「呵呵,彼此彼此。」

就著背對庭院的方向,小狐丸的眼裡只映照出了三日月的美麗臉龐,但在他眼裡的那人,卻能連著他,一併將美景淨收眼底。即使心裡有些為此感到不公平,可與此並存的情感是,那倒也甘之如飴。

 

×

 

「哼嗯……唔嗯……」

好久。

不知道究竟是基於怎樣的習性,小狐丸的吻總是既纏綿又長久,卻又總是讓人對這樣的繾綣難以放手。兩人柔軟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內變得熱辣辣地,時而舔拭,時而以唇吸吮,隨之發出的嚶嚀,為此刻得擁抱更添了不少淫靡的氛圍。

三日月伸出褪去了平時習慣戴著的手套護甲的雙手,細長纖白的指尖帶著春夜的涼意,輕輕捧著小狐丸垂著長髮的雙頰,飽含愛意地接納著他的侵略。

「哈啊……哼哈……」整顆腦袋好像都要變得一片渾沌了,終於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之後,三日月的雙眸在一時之間還迷濛地無法清楚聚焦,就慵慵懶懶地倚靠在小狐丸的結實肩頭上。「哈哈哈,就是沒辦法每次都在你的親吻之後停下來,所以才覺得困擾吶。」

「……你這究竟是在讚美我還是在催促我啊?」

「你說呢?哈哈哈。」

當三日月還在表現得從容地談笑之間,早已自認就是說不過這個老傢伙的小狐丸,索性一邊聽著那輕盈的笑聲,一邊就著他環著自己頸項的手輕舔而去。自脈搏跳動著的手腕背面開始,沿著浮現青色的血管而上,接著動作自然又流暢地拉過並扣住了三日月的手掌,讓他整個人順勢朝著後方倒去。

雖然方才在酒宴時只是一時為了行動方便而脫去部分鎧甲,但臂膀上的護甲則是還沒完全褪去,這讓唾沫的痕跡以及親吻不得不止於被拉起的手臂上。因為動作而滑落的衣袖,在月光下襯出了肌膚的白皙,但時日揮舞著太刀卻又讓肌膚底下的肌肉相對結實……每每在親吻著三日月的身體時,那柔和之間又帶著堅毅的感受,就正如同他這個存在一般,教人深深著迷,教人捨不得放開能夠緊緊擁抱住這副身軀的雙手。

親吻的貪婪沒有止盡,小狐丸一面吸吮著身下那人粉櫻般的唇瓣,雙手開始熟練地東拉西扯起來。他先是替三日月褪下了靛藍的外罩掛衣,僅僅留著底下的襯衣,調情歡愛時,小狐丸總是特別喜愛這個瞬間。感覺只要不見那道圓弧狀的彎彎「三日月」,眼前這個「存在」就會完全屬於自己。

不再是那個天下五劍之一,也不再是最為美麗的刀工藝術,亦不再擁有讓人不禁想去窺探一番的龐大過去……他就只是個成天傻笑著的傢伙,只是個喝著茶吃著糰子搭配著和平的傢伙,只是老彎著一雙眼,揚起嘴角兩端,柔情地輕聲喚著──「……小狐丸……」

身下的人那一件純白的襯衣早已凌亂地敞開了大半,裸露出來的胸膛到平坦結實的腹部上,都四處印上了一點一點紫紅痕跡,沾上唾沫的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閃閃地發亮。面對這副自己造成的誘人軀體,小狐丸按耐不住地褪去下身的衣物,將自己炙熱硬挺的下體先是輕輕觸碰到三日月讓襯衣遮蓋的勃起,顧不著那引來渾身輕顫了一下的反應,他手邊接著進而交互摩擦的動作,不帶任何一絲猶疑。

「呼嗯……嗯?」他的回應顯得很是漫不經心。一雙眼雖然想順從本能,享受於這樣調情的舒服刺激,卻又覺得要是錯過這樣讓自己挑弄得輕聲喘息的三日月實在很可惜,最後卻成了半瞇著眼的,折衷又滑稽的模樣。「哈啊……好想趕快進去吶……」

根本沒有理智及從容可以等到三日月的回應,他一邊低聲地這麼說著過分露骨的耳語,一邊就將手指輕輕探入了收緊的銷魂處。他知道每當那留得有些長的指甲刮搔到溫熱柔軟的內壁時,就會一併勾出三日月宗近只會在自己身下、在自己眼前,才會展現出來的另一面「老樣子」。

「唔嗯……啊!」無法組織成言語的沉悶低吟突然拔高,三日月倒抽了一口氣,下腹一陣緊縮,甚至輕輕弓起了腰際。「呵呃……慢、慢一點……」

「唔……你這提出的,不就是跟我相反的要求了嗎……」

雖然嘴邊這樣苦惱的抱怨著,但才剛貪心地增添了擴張的指節,這下倒也是明顯地慢下了抽插的速度,並以另一隻手繼續搓弄著兩人熟知的敏感處,試著想讓彼此都舒服一些。小狐丸壓下了身子,將親吻留在就著這個姿勢勉強能夠觸碰到的腰際旁。

「呵……要是被其他人看見我們這副模樣,不知道會怎麼想吶?」

全身的肌膚因為今晚多了些的酒精和情動而泛起潮紅,三日月那本是一如往常的笑容,此刻看起來卻更添了幾分艷麗的情韻。他的手指調皮地先是抓著小狐丸柔軟蓬鬆的毛髮,接著又逗人地搔弄起他的耳朵。

「就像是兩頭只懂得追求本能的獸吧?」

「那還真是低俗得壞了這麼美的夜呢。」

話是這麼說,只見兩人相視之後都只是加深了唇邊的笑意而已。三日月撐起了上半身,將施力寄託在勾著小狐丸的雙臂,在他的雙唇吻上之前,還先難耐地張嘴探出了舌。這飢渴索吻的模樣,已經為他添了不少放蕩,當小狐丸為了支撐好他而鬆開搓弄著兩人下體的手,進而繞到背後托起他的背脊時,三日月更是情不自禁地上下擺動起了意外柔軟的腰,配合著在體內進出的手指的節奏,也不經意地觸碰到彼此都變得相當敏感的硬挺。

「哈啊……」這樣若有似無又斷斷續續的觸碰比想像中帶來更大的刺激,小狐丸的一聲低喘就像是沉沉的嘆息。他皺緊了眉頭,還沒承受三日月的挑戰多久,就被挑弄得渾身都焦躁得像在熱鍋上一般。「哎,我向就不是個多有耐心的傢伙……」

語落的瞬間,小狐丸在瞥見三日月勾起了一道跟像是惡作劇成功那般的邪魅笑容之後,索性就直接抽出已經讓體液弄得濕溽的手指。對於果不其然只能落入他的陷阱,依照他佈下的網去走的自己,倒是連一絲不甘都沒感覺到。因為,即使是如此,那又是如何了?這只不過是在短暫的和平之間,添加的餘興罷了。

「你分明是知道的啊,『兄長』。」

「噗……哈哈哈!」

聞言,對於這個太過久違的敬呼,三日月也顧不著身子才為了刺激的敏感而顫顫地,逕自就笑出了聲來。他接著讓站起身離開自己的小狐丸以邀舞的動作給牽起了手,是因為聽說西洋人都是這麼做的,該說是所謂的「紳士」也好,又或是「浪漫」也罷,總之對於此刻被性慾支配的兩人來說,這背後代表的含意怎樣都好了。

三日月再接著將大半的力氣都交付給那讓人不禁想去依靠的結實臂膀,顧不著隨著起身動作而滑落的衣物,全都還凌亂地掛在廊緣邊邊,他就在小狐丸半牽半攙扶之下,狼狽地扯進了本丸裡,並唰地一聲就關上了紙門,將一切高雅的美好遺留在他們兩人世界的另一端。

接下來他們再也無需多餘的言語交談,小狐丸的雙手有些粗魯地抓著三日月的腰,就讓他面朝著紙門,讓他的纖白手指抓著木框,接著就自然地壓下了腰,撥開還掛在腰間卻掩蓋了下半身的襯衣,並抬起一對白嫩的臀,作為最赤裸的邀請。

從不辜負三日月的所有想望,小狐丸立刻頂起自己那因為已經分不清是誰的體液而濕潤得發亮發紅的下體,先是抵在微微收張的銷魂處前,接著稍微使了點勁漸漸向內探去。隨著三日月口中的呻吟陣陣拔高,他這才一口作氣地完全沒入了高溫又束緊的體內。

「啊……這種感覺……」小狐丸不禁忘我地拉直了頸,嘴邊也嘆出了享受的吐息。「就像被你緊緊擁抱住一樣,既溫柔又溫暖……」

一面這麼說著,小狐丸的手也開始不安份地在三日月的身上滑移。愛撫著那勾勒出美麗曲線的背脊時,還有些戰爭後留下的傷疤的突兀觸感,自指尖傳遞而來。這一點也不像女性一般光滑細緻的感受,非但沒有讓他領悟到懷裡這個有別於「常態」的事實,反倒是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選擇。

「哼嗯、哈啊、哈啊……!小、小狐……唔嗯!」

斷斷續續的呻吟隨著兩人的下半身相擊拍打出的節奏自嘴裡洩出,不同於方才調情時那副誘人的媚態,喘息及氣音參雜在按耐不住的吟叫聲之中,就像是要極力壓下放蕩的浪叫一樣,教人摸不清究竟那表現出來的大膽和羞赧,哪一個才是沉浸在性慾的本能之中的真正的他。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面貌,想必都只有在這個時刻跟這個人,才會毫無保留地流露,並從不畏懼於為此而被霸占、被擁有、被就此禁錮了自由。

三日月相當明白,小狐丸給予的這份情愛,絕對不同於過去的主君──

「啊……你看……櫻花……」

隨著三日月勉強在情慾之中組織而成的字句,小狐丸跟著抬眼一瞧。或許是外頭吹起了一陣強了些的晚風,在灑著溫柔月光的夜幕之下,透過糊在木框之間的門紙,看見的是片片櫻花朝著自己眼前飛舞般飄了過來的影子,或淡或濃,卻都是好一番風情。

「好美啊……」但在為了美景而閃過的一瞬失神之後,那欣賞著優雅的心情隨即就被身下的人給奪去了所有。即使是在這樣帶著含義的仲春深夜,還是因為激情而沁著些薄汗的背脊,讓若隱若現的月光綴出了美艷的視覺衝擊。這讓小狐丸不禁彎下身軀,以那就像是在王跟前誓下忠誠的獸的姿態親吻著。「卻還不及你呢。」

「哈……哈哈,這也太抬舉我了吧……唔嗯……」

「『天下五劍之中最美的一把』……看來你是有些小看自己了啊。」

「……可別拿過去的事逗我吶。」

「過去的事……呢。」

大概是想起了主上跟自己提過的事情,小狐丸不經意低下了眼,失控地加快了下身抽插之間的動作,深淺不一的侵入反覆搗弄著最敏感得深處。這讓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的三日月不禁鬆開了抓著紙門的右手,幾乎都要使不上力地伸向身後,孱弱地攀著小狐丸揉捏著自己胸前的手作為支撐,以承受這突然要迎來高潮的翻騰情慾。

「哈啊……啊啊……等等,小狐……」

「唔、唔嗯……好緊……」

「喂,等等啊,唔嗯嗯……!」

很可惜,這些破碎的祈願並沒有讓那人聽進耳裡,三日月抓著小狐丸的手更加使勁了,即使不長的指甲都好像要陷進了肌膚肌理,卻還是無法讓那接近暴走的刺激停下。他也覺得自己似乎無法自制在全身奔走的顫慄,為了尋找小狐丸的倚靠而拉直的頸子靠向斜後方,皺起眉閉上雙眼並在眼角沁出了淚水,就在拔高的呻吟嬌媚地喊出聲的同時,一道帶著腥羶味的濁白體液噴射而出,不受控制地四濺在紙門及本丸的原木地板上。

「呼哈……哈啊……還好嗎?」

「嗯……呼嗯……抱歉,我──」三日月的這陣高潮來得有些急,仍然埋在他的體內,小狐丸也險些被那束緊的感受給逼上了高點。「我的腳……好像站不太穩啦,哈哈……」

聞言,他這下可就趕緊退出了三日月的身體,等不及那因為渾身敏感而抖了一下的人,小狐丸逕自就將他輕輕放倒在地,並再次壓了上去,推進了教人眷戀繾綣的銷魂處裡。

當冰涼的地板碰到發熱的身體時,帶來的是一陣舒服的暢快,三日月露出有些脫力的神情笑著。望著那副還在輕喘的模樣,小狐丸更是像在對待稀世珍寶……事實上來說,也確實是如此的三日月,在溫柔地撫摸那殷紅臉龐之後,留下了一記淺淺的雙唇相接的親吻。

「抱歉,我一時……哎,我本來是想再更好好對待你的……」

「哈哈哈,小狐丸你啊……還真是可愛吶──」三日月這麼說著,他又是笑彎了一雙眼。「什麼天下五劍的,什麼堪稱最美的……這種事情不全都是世人額外加諸在我身上的枷鎖嗎?想必,主上肯定也是這麼想了,才沒再像個只想追求一個回答的孩子般,纏到我身邊來探詢啊。」

此話一出,讓小狐丸像是解開了無謂地纏在心頭的一個結,頓時覺得快活許多。

「我這身子也是四處是醜陋的傷痕,甚至還染著血汙吶。要是戰爭都能毫無顧忌地在我身上留下印記了──」三日月伸手壓下了小狐丸的頭,留在耳畔的低語是索求,也是渴求。「你的心意已經傳達給我了,所以,別再只是溫柔地親吻啊。」

像是知道了下一刻他即將說出來的話語,小狐丸不禁嚥下了一口唾沫,並緊緊回應了這個擁抱。

「吶,咬我吧,小狐丸?」

「唔唔……你真是個……」

就連要一吐這口抱怨的單詞都擠不出口,再也不想耐著全身上下好像都快要到達爆發臨點的他,先是探出了濕潤溫熱的舌,舔過吸吮過那白皙的肩頭之後,便張開嘴,放肆地在那身軀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記。

 

不知道外頭的月是否瞧見了啊。

 

那抹在疼痛間輕聲喊出的嚶嚀之後,浮現在美麗的臉龐上,吊高了嘴角的滿足艷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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