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薰會在門外等你的,有什麼事、肯定要趕快拉開門唷!」
龜梨站得直挺挺的,兩條細白的手臂伸向後面,好讓小薰可以順著身體的曲線替他穿衣。對於身後那女孩擔心的話語,聽了不禁讓他笑出了聲。
「說什麼呢、好歹我還是個男人啊。」
語落,這倒也讓小薰羞得紅了整臉;並非因為男女之間的差別被突顯,而是對於自己方才的那種、有點失禮的話感到羞愧。
「主子,小薰會在門外等你的,有什麼事、肯定要趕快拉開門唷!」
龜梨站得直挺挺的,兩條細白的手臂伸向後面,好讓小薰可以順著身體的曲線替他穿衣。對於身後那女孩擔心的話語,聽了不禁讓他笑出了聲。
「說什麼呢、好歹我還是個男人啊。」
語落,這倒也讓小薰羞得紅了整臉;並非因為男女之間的差別被突顯,而是對於自己方才的那種、有點失禮的話感到羞愧。
「槿子姐姐,老闆的臉色很差吶。是怎麼了嘛、那晚回來之後就怪怪的……」
這句話,在這幾天裡頭,槿子已經聽上多少次了,那些和她自己一樣是和赤西一同長大的花魁、或者是被赤西一眼看中帶回來的女孩,都已經問過不少次了。
「這也不好說呀……吶、快去準備了,太陽就快西沉了呢。」
啜飲了口方才端上的茶,那是上藤指派給他的個人傭僕所沏,適中的濃度倒是很合龜梨的嘴。撇了眼放置在一旁的牡丹餅,他卻遲遲沒有拿起其中任何一塊,儘管知道這和此茶絕對很合,但此刻出現在龜梨腦內的,還是赤西的身影。
……那傢伙,好像很愛吃這類的甜食呢。
「請、請問……是牡丹餅不合主子的胃口嗎?」
撼動。
這個扭曲的世界正在撼動;龜梨無意識地抬高了頭,他四處望著,但進入眼簾之中的,卻全都是那些平靜到無謂的面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撼動。
為什麼大家會感受不到?一股深沉的慌亂像是種慢性毒藥,一絲一絲、一點一點,緩緩在你不注意的時候蔓延著,當回過神來,這個身子就像幾乎要被侵蝕一般,要被那恐懼吞噬一般。
「欸、你倒是君子點。」
龜梨毫不客氣的拍掉打算在棋盤上動手腳的赤西,被逮住小動作的人也只能噘上了嘴認了認的、把局面還原成方才的模樣。
「唉……想當初那個連下顆棋都可以遲疑上半天的龜梨和也,多麼可愛吶。」
兩人都做了清洗的動作之後,先躺回床墊上的龜梨,悠哉的側著身,看著在一旁忙東忙西、簡單整理著房內的傢伙。腦中想起了方才槿子說的那些話,幻想中赤西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的畫面,趣味的和他此時的身影重疊了。
「……真是不夠坦白的彆扭傢伙。」說著這話,龜梨也不禁笑了出來。
「啊!?你在指我嗎?」
房內的燭火搖曳了一下,像在竊笑著這滿室的淫靡似的,卻也像在替潔白床墊上不斷交纏著的兩人,感到一絲害羞的喜悅。
他低聲的細吟、時而偏高的嬌喘,和另一道屬於男人的性感喘息夾疊在一起,便交織出了一整片的放蕩氛圍,那種沉淪的危險,卻格外迷人。
「呵呃……、仁、仁……」
「龜、龜梨先生!?」
在精彩的戲劇結束之後,赤西邀請了龜梨以及幾位劇場的負責人,連同帶進了一些店內的花魁作陪,展開了一場劇後的宴會。
當卸下了女裝戲服的龜梨出現在宴會場地時,那幾個沒見過他這般男子面貌的女人們,無一不是驚艷的顧不了禮節,細聲討論了好一陣。
在舞臺上的龜梨,是個絕對征服的角色,他就是有辦法稱霸這場子,他可以緊緊抓牢台下無以計數的觀眾們的心。無分是一抹微笑,一記眨眼,不同於一般男人,那自小在戲班訓練出的柔軟身段,他的指尖一轉、舉手投足,全是迷人。
隨著劇情的發展,那悲情被拋下的女角,靜靜的落下了兩行情淚。晶透的液體自然滑過了龜梨的臉龐,那無聲的心碎,替他更添了絕美。
伶人。
不成文的規定是,只有男孩能夠進入戲班,但一齣劇不可能全是由男人來飾演,那也未免太過陽剛。因此其中、幾個長相較為清秀,或是體格骨架較為嬌小的,便會自幼接受不一樣的培訓課程,並出演女角。
背輕輕靠著牆,赤西半坐在床墊上,屈起打得大開的兩腿之間,正埋著那做著最親密服務的妖媚人兒。看著那被自己方才的挑逗弄得滑了一邊的大紅色和服,更襯出了肌膚的淨白,那有些鬆動的腰帶,還有因為他半趴伏著的姿勢,而絢爛的攤在後方的衣裳……
就像是一大片燒的延伸的火,以高漲著慾望的兩人為中心,放肆的燃著。
「這戲服……我明天再買一套還你就是了。」
越是耀眼之處,相對的在那背後、不讓世人瞧見的陰影,便是理所當然較常人想像中還要更黑暗一些。當那大片撲上雙頰的緋紅被拭去,當那勾勒在鳳眸眼尾的線條被抹去,真實的他和看似永遠讓他征服的奪人炫目的舞臺相比,是不是根本僅僅一束微光、黯淡又幽渺呢?
那被喚作是『伶人』的自己啊……
他人看來自然是閃耀不已,伶人有著幾乎要與花魁相比擬的身段,雖然不及她們的優雅華美,不過伶人是身懷絕技,頭頂星辰地用著一種專屬的姿態,走上那粉墨一生的道路。但就在創造璀璨的同時,卻也陷入了卑賤;然後,讓自己倍顯墮落的,還有一段悖德的愛情。
說與不說,承認與不承認……走與不走。
這些、對這樣的自己來講,其實早已沒有多大的差別了。
「呵嗯……唔、小、小青峰……」雙手都讓青峰給抓著壓在自己頭部的兩側,對於迎面而來那有些粗魯的吻,黃瀨其實也並沒有那麼想要反抗些什麼,乖順地讓青峰吻著,他想要、自己也會張嘴伸舌回應。「手、放開啦……」
不過,這樣讓人囚禁的感覺讓黃瀨有些不適就是。明明就不會跑走,他就是不喜歡青峰老是不說出口卻又覺得不安的這一點。
「不想放開。」有些濕黏的吻蔓延到耳後,惡作劇般、青峰的舌若有似無地舔著耳廓,玩弄著那只單耳耳環。「好想永遠抓住你,不讓你亂跑啊……」
就當兩人在門口收整好了、準備要進門的時候,打從另一頭巷口就遠遠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黃瀨君──!!生日快樂啊──!!」
「小、小桃井!?」
轉了頭,他有些驚喜地看著那個許久不見的女孩,一手提著東西,一手對自己揮著手,揚著一樣溫柔的笑容跑來。
618生賀~
敲可愛(又愛哭哭)的小黃瀨生日快樂啦!!!!!!!!!!
整個不小心爆字數而且估計今天應該無法寫完
因此分成上下篇......XDD
在這個液態蠟燭熊熊燃燒(?)的狀態下
我會盡快盡快把下篇趕出來的~
那麼上篇就請笑納溜wwwwww
「喏、」面對收拾完這一片激情的赤西,回過了頭,龜梨遞上了一只巧緻且熟悉的小禮盒到他面前。「幫……幫我戴上。」那低下的臉蛋刷著粉紅,赤西先是瞪圓了眼,隨後溫柔的坐上了床邊,接過了那盒子。
「腳鍊?」不知道赤西是在遲疑什麼,龜梨用狠狠的一記白眼回應了他。
拜託、這可是一種信任的表徵耶,要不是死命的相信著眼前這個終於歸來的旅人,他才不會保留到這時候呢、應該吧。
「咦?之前那位相、嗯……相馬先生呢?」
從郵差手中接過了這陣子頻繁出現的航空郵件,龜梨一邊簽收,瞄了眼跟前看起來應該個性不會太彆扭的新面孔,頓了一頓,就輕描淡寫的開口問著。
「可見相馬前輩的確是很棒的郵差呢,一路上有好多住戶都問起了他、」隨著眼前這個大男孩的靦腆笑容,龜梨也輕輕的勾了抹微笑。「前輩考上了行政人員唷,所以帶著妻小就搬到札幌去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恭喜他了呢。」
「是啊、身為後輩,我會以前輩的服務精神為目標的!」
把簽了名的單子遞還給郵差,抬了眼給了他一個簡單的禮貌笑容。
赤西離開後三個月,第一封信,來自愛爾蘭,說了很想他,信尾附上了句我愛你。
兩個月後,第二封信,來自土耳其,赤西頭一次說了關於他的夢想,一字一句,看在龜梨眼中,他似乎望見了從那對深邃的眸子裡閃爍出的耀眼光芒。
果然還是覺得鬆開了手、是正確的選擇;他的男人,在遠方的緊緊心繫著的那個人,果然還是拼了命追著夢的模樣,最適合他。滿腦被赤西的所有表情,那短短一個月內的時光是他的全部,看著信尾附著的那句我愛你,龜梨靜靜滴下了淚。
牆上掛著的那幅月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不讓自己的眼神停留在上頭呢?即使是多停一秒也不願意那般,不想去認清的事實,卻往往都是殘酷的現實。
赤西和龜梨交往了,他們以情侶的身份在一起了,每天每天。他們會靠在對方身旁細說著些自己都覺得肉麻到不行的情話,幾乎都要犯傻的那樣,眼神只會追著他,就像是另一個自己一樣,再小的動作都會去注意,一雙眼就是捨不得離開。
他們會在天氣很好的午後,一同把洛赫林和薩緹亞牽出了馬廄,一人牽著一匹,然後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掌緊握著對方,走在這片只有他們的草原散步著。
走累了,他們會把馬匹帶到一旁的小溪邊,套在馬兒身上的皮繩輕輕綁上了柵欄,之後便到大樹底下坐著休息。有些時候赤西會躺在龜梨的腿上、有些時候則是龜梨會倒在赤西的懷裡;對望著彼此,眼前的這個人,完成了他的一整個世界。